香水99号

闻着那种香水吃饭变成了我的习惯。

——刘子钦。

文/苏陌安

若十九告诉我。她说，刘子钦，苏陌安被我养的狗咬死了。

我很惊愕，一只狗，怎么会咬死人。

她在旁边小声的说，那只狗一天能吃十斤肉还是生的，最主要的是因为我在他吃的肉里面加进了苏陌安平时用的香水。狗闻到那股味道，就冲动的咬着他的腿不放。

香水是99号。若十九给那个香水定义的名字。

她说，我在旁边看见苏陌安因为被咬倒在地上，而狗还在咬着他的肚子。大肠露了出来。我没有报警，我在旁边握着他的手说，苏陌安，我不该背叛我的。

她看着苏陌安死在她的面前。不到三尺的距离，两颗心天与地的对视。

我想起一个故事。

场景里有牵手，有爱情。

一样的习惯，一样的结局。

他说，把手给我，我会一直紧握不放。她信。然后看见他对着别的女孩也是那样说。她知道，那不是誓言，只是习惯。

倘若谎言已经成为习惯，那么还有什么不是谎言。

苏陌安对她说。若十九，我只爱你一个。这是他得到她身体的第一晚，他在浴室里搂住她赤裸的身躯说。不远处的床单上点点殷红，像梅花。

她是信以为真的。以至于开始变得小家碧玉，开始穿回正常女子的衣着打扮，只因为他说我喜欢你穿连衣裙的感觉。

他没有告诉过她，他有很多的女人。

她也没有告诉过他，她只有他一个男人。

有时候，互相的不说话就像恶性循环，循环之下总会让不以为然的错误变得无以复加。不再坦然面对。

这个错误也许会一直保持的很隐秘。如果她的新秘书不出现的话。

新秘书的出现只是一个错误。若十九抽着烟对我说。

她在我的面前转了一个圈，桃红色的连衣裙在我的面前荡开一个圈，卷起好看的幅度。

她说，闻到香水味了吗。就是那种香水，我给我养的狗的肉里面参杂进去的香水，他的最爱。

她说。新秘书真的很美。美的让她都没了骄傲的资本。

她说，我忽然后悔，不该在那天晚上领了秘书回家吃晚饭。如果不是那样，苏陌安完全不用死。

她说，我没有看见他们之间的眼神泛滥。如果我看见了，我就会有防备心里了。

我的眼神变得通红。发出低沉的咆哮。她弯下腰，抱着我的腰说，听我讲完这个故事，我就给你做饭。

她接着说话，不顾我用手扯着她的裙子。她说，我不该将我的那些香水瓶看的比他更重。其实我不是不想告诉他为什么要这样做。那是我的秘密，我只是想在结婚的那天再告诉他的。可是什么都晚了。

她沉默了很久才接着说。那些香水，是我最大的秘密。我习惯将秘密藏在心中。我知道我们都是有秘密的人，所有会用最平和的心态来面对这些秘密。但是什么都晚了，我失去了他。

新秘书也许喜欢那种味道。那个香水。我混合搭配出来的香水33号。在我柜子里的33号丢失的第二天，我在她的身上闻到了那种味道。

我想起，丢失前的那一晚，苏陌安他没有回家，之后是连续的十七天。而我在第二天看到我丢失的香水以及他消失的第十八天的婚礼请柬。

我忽然什么都明白。

谎言一下子变得苍白，连同我的脸。

再也挽回不了。

我在他婚礼的那天和他在房间里抵死缠绵。然后我的秘书看见我们赤裸纠缠在一起的身躯，我看见她突然流下眼泪。

然后，我叫了一声，苏陌安。我的狗，兴奋的冲了出来咬了他一口。他的身上有香水99号的味道。然后，我看着他的呼吸慢慢散漫。

我们之间不到三尺的距离。隔着天与地的对接。

她突然摸着我的头，说，苏陌安，这个香水的味道你喜欢吧。现在你吃饭吧。

她松开了抱住我的腰的手，闭上眼睛。我冲上去，撕扯开她的衣服，对着她的肚子撕咬。大肠露出来。

有香气弥漫在空气中。是香水99号。我的最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