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福如期而至
听说,相爱的两个人,原本就是一个完整的圆。
兜兜转转相遇邂逅,就是为了找到另外的半个圆,合成一个完整的圆,拥有完整的幸福。
——文/凉九
我站在满布青苔的院墙下,看着院墙上面深蓝深蓝缀着小白圆的天空。顺着青苔而上的是那不知名的绿藤,一种四季常绿,终年不开花的植物,沿着院墙攀岩而上,直到延伸到墙外,一株一株密密匝匝的形成一大片绿墙。
我的童年几乎都是在这个院子度过的,我常常望着这片充满生机的绿墙肆想,如果我是那片绿藤多好,至少还能肆意的伸展,自由的呼吸。
我叫宁依,在我记事起的上学之前,我是没有离开过这个院子的。我被一个我唤婆的人禁足于这个叫家的地方深苑里,是不允许踏出那扇锁着大锁,厚重而锈迹斑斑的大铁门的,于是只能整天整天的在这个院子呆着。
婆待我极好,常常会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,会陪我玩,教我写字,画画,会给我讲那些活灵活现的故事。如今还依稀记得,奶奶在讲故事时,眼神是最精彩的,时儿飞扬,时而黯然。
那时年幼的我,未曾能读懂过婆的心思,只是看到她动情的讲述着那些曾经时,我也会跟着皱眉。后来长大了才知道,奶奶那是在给我讲她自己的曾经,那些经年里的路过。可是,奶奶从不提我的父母,以至后来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世上还有父母这个名词。
稍大点时,骨子里的不安份开始让我愈发的对铁门外面的世界好奇,有时候好奇心真的可以害死一只猫,我是信了。
若没这件事,我也就不会知道,原来天并不止院子那般大,绿叶并不是都得绕墙而长,人也不是只有我与婆。
很久以后我都会记得,那个茶香满溢的温暖午后。我的婆,倾尽力气彷佛要把我镶进她怀里,我哆嗦着大气都不敢喘地紧盯这个歇斯底里的婆!
我趁着婆午睡时,蹑手蹑脚地找到那把钥匙,试图打开那扇绣迹般般的大铁门。在我费了五牛二虎之力的捣弄下,终于把门打来时,门因为年久厚迹的铁绣,我用力过猛,‘咣当’一声巨响。
屋里的婆,快速地跑过来扯着我就往屋里拉,在我还没从响声中晃过神来就己经被拉到院子里面了。
婆一脸恐慌的使劲抓得我手生疼,开始神智不清的一念叨着,“丫头,别走,别走,”然后又使劲一甩,把我推得远远的,双手揪着头发,悲恸的放声大哭,“你要走就别回了,给我滚、滚……” 歇斯底里的叫嚣着。
之后就突然晕倒了,我不知所措的看着,婆被看热闹的邻居送上救护车。 年幼的我,第一次看到一向温婉从容的婆如此歇斯底里。
听到邻居在细生说,那疯婆子又开始发疯了,后来不是好了么?唉!真委屈那娃儿了,跟着个疯婆,不知受多少罪呀。只是她们不知道,婆对我的疼爱比任何人都强,从不会打骂我!
婆被推进手术室的那刹,年幼的我敏感的意识到了害怕,那种心里轰然坍塌,从云端掉谷底的心情,至今也只有过三次,一次是婆推入手术室,一次是婆离逝的那刹,还有就是他远去我生活的彼端时。
除此,我再也找不到第三个人能如次乱我心湖了。人生总有那么一两个你拿命去珍惜的人,当他远去你的生活时,你也就随着把心丢了,不是再也遇不见那个人,只是再也遇不回年的自己。
我沿着长长而充满药水味的长廊一直走,一直走,眼框氤氲着一层层雾气,却怎么也不敢哭出来。
婆说过,眼泪是上帝给我们最珍贵的礼物,不可以轻易丢掉,不然是会受到惩罚的。
我想,是不是因为那场哭泣,上帝把你们都带走了,我无可厚非的受到惩罚。
长廊的尽头,是我走向你的彼端。
水帘幕散尽的温暖,或许至今我都不明白,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。
喷泉中晶莹剔透的飞花水柱,高起低落肆意洒漫,大大的阳光顺着我眼帘直射下来,突兀地,水柱消散于空气中,你就这么出现在我眼前,拨开水帘幕后,你似王子般优雅驻力,随着暖阳一起印入我眼帘。
我记得你的眸,你的眼…………
、
未完